无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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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聂瑶】狐仙(十七)

我超勤!

 

翌日,金光瑶被心口的疼痛拽醒,浑身痉挛地发出低吟。只听榻边低沉的声音松了口气:“你醒了?”

金光瑶头晕目眩,努力了半晌方才打开一条眼缝,模糊地瞧见一个影子坐在身边,难受地说不出话来。

脚步声远去,金光瑶直感到一阵莫名的焦躁,所幸不一会脚步声又回来了,还带着器物碰撞的声音。

“喝点粥。你昨晚失血过多,吃点东西补补力气。”

金光瑶眼中渐渐有了焦距,借着聂明玦的力艰难起身,靠在对方垫好的软枕上。

聂明玦眼下少有的带了微青,周身的气质较之浮白城初见时更冷了几分。

过去多久了?他发现什么了吗?褚璃走脱了?金光瑶仍是满腹盘杂的心事,呼吸微微急促了几分,伤口便传来剧烈的抽痛。他低下头,细瘦的手接过粥碗,勺子在碗沿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。

“罢了”,聂明玦叹了口气,将碗从他手中抢过,舀了一勺粥,笨拙地递到他嘴边,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抽回来,放在嘴边轻轻地吹了几口,才重新递了过去:“来,小心烫。”

金光瑶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奇异,乖巧的神色渐渐淡了,低垂了睫毛,张嘴吃了那粥。

粥还是挺烫的,喂饭的手法也很粗枝大叶,和他的主人一样。金光瑶想。

不过这次的伤,还是值得的。

两人默默地在这不熟悉的配合中逐渐磨合,期间聂明玦甚至用袖子擦了擦孟瑶嘴角的饭渍,一碗粥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吃见了底。

孟瑶总算找回了些许声音,迟疑着道:“聂大哥……姜夫人如何了?”

聂明玦声音冷如冰渍:“叫她逃了。”又揩了揩他嘴角,放缓了声音:“你别管了,再睡一会,一会我端药给你。”

孟瑶眼中带了丝黯然,开口道:“都怪我学艺不精,叫她钻了空子。”

聂明玦将他打断:“是我不好。狐妖天性狡诈,诡计多端,我不该将你一个人置于危险之中。”又将他软枕撤了,扶着他再次躺下,将被子掖好,勒令道:“不准再胡思乱想,好好养伤。”

孟瑶喃喃地应了一声,盯着他撕了一半的袖子,精壮的手臂就露在外头:“聂大哥……你的衣服……”

聂明玦低头看了一眼,浑不在意道:“不碍事。”一面将碗收了,又看了看他,低声道:“你好生休息,药煎好了我便唤你。”这才将他房门扣好,出去了。

“聂道长啊聂道长”,金光瑶心下不无嘲笑地想,“这下你真成断袖了。”

他听着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,绪了几分力气,掀被下床。

双脚甫一踩实,身形便猛得一晃。金光瑶只觉双膝酸软、脚下虚浮,勉强扶住了床柱站稳,手按在心口处喘了几息,眼前的晕眩才稍有缓解。

“凡人之躯实在太过脆弱……真是麻烦。”

金光瑶觉得头痛,伸手在胸口按了按。伤处已被厚厚的布料包扎好,不再渗血,身上也已换上了干净衣裳。他面色微变,忙解开衣带,取了桌上铜镜照向自己腰间。

所幸纹身为亵裤罩着,聂明玦只为他将带血的衣衫换了,并未逾矩到给他换亵裤的地步。

金光瑶舒了口气,将亵裤拉下来几寸,对镜子瞅那狐狸纹身。八根毛发用掉五根,纹身的颜色已然淡了一半。他叹了口气,突然觉得前途迷茫。

狐族如今出了这样的事,聂明玦却仍是油盐不进,自己又身负重伤,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走到双修这一步,总感觉真是遥遥无期。

即便如此也只能作罢。金光瑶强迫自己镇静下来,又在房内绕了一圈。

地上的狐头图腾已被褚璃的血糊得狼藉一片,看不出什么端倪;安位的符纸也早在褚璃进房时便已被他贴回原位,聂明玦应当怀疑不到他的头上,身份也能隐瞒得住。

当务之急,便是知道褚璃去了哪儿,找人尽快将她控制起来。听她昨晚的话,恐怕是有人以她丈夫安危威胁,逼她在义锋城犯事,而如今事态暴露,那人势必要将她灭口。

她是闻了自己给的丹药方才凶性大发的。丹药是聂明玦给的,按理来说除了草药气和人气理应不会再有旁的气息,但带在自己身上,或许还会多出一种气息。

金光瑶将腰间的碧玉珠掏了出来。

威胁她的人,身上想必还有仙物。

不论此人是谁,身怀重宝,在族内如此挑事,势必来者不善,褚璃现下是唯一能指证此人者,绝不能再出意外。

金光瑶摸摸腰间,正在盘算是否再要动用一次灵力,却听见房门一响,转身看了过去。

聂明玦推门而入,见他赤着脚站在地上,当即不悦道:“说了叫你多休息,怎么就下床了?”

金光瑶讪笑了一声正要解释,忽然听到又一个声音从聂明玦背后响起:“明玦兄既是好意,为何要这样凶呀?”

金光瑶惊讶地抬头,只见聂明玦身后走出一人,月白衣袍,蓝色纹路,温文一笑,敝陋生辉。金光瑶恍然想起薛洋当初送来的几幅画,他力荐的风清观二弟子,那位春风化雨泽芜君。


 

-TBC-

 

最后珍惜这个会喊老聂“聂大哥”的瑶瑶吧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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